“嘶,疼……”
她紧紧扶住面前陆习法的胳膊,将那快要倒下去的身子稳住,停止陆习法继续下去的动作。
将近十二月下旬的气温格外清冷,办公室内并未有空调的温热,冷汗留在衣服内也是变得凉意刺骨。
“如果坚持不住就算了”
陆习法单只手臂撑住时梦,尽量让她可以倚靠在手臂上,缓解那下沉的身子。
时梦疼的紧皱眉头,唇齿紧咬在一起,面色惨淡暗沉,声音沙哑有些微颤:“继,继续,这点痛不算什么”。
挑开的伤口因时梦刚才的动作而微绷开,几滴鲜红的血液顺势滴落,浸红了白色病服,也染红了她眼。
腰伤注定不会痊愈,就如同她早已伤痕累累的心,将永远缺一道口子。
陆习法手指灵巧的躲避着伤口,聂子轻轻夹起被绷露在外的缝合线头,缝合线相比普通线较为硬,捎带刮肉的刺感也好不到哪去。
伤口未痊愈前拆线是大忌,无论伤口轻重,但凡动过手术刀都会留有难以恢复的疤痕。
“其实没必要,疼的是你自己”
陆习法加快手中速度,将最后一段线抽离伤口,单只手臂紧扶助时梦肩处。
鲜红的血依旧滴落着,那白色病服的裤腿早已染红大片,令人心神悸动的红黑色伤口显露在外。
陆习法将她扶坐在办公室内的沙发上,每走一步都是心被割的疼。
时梦手指紧紧攥住陆习法衣边,略卡进肉里的指甲印出血点,一滴一滴的冷汗流进她领口,后背因汗水蒸发后的凉意沾满她身。
原来,真的心痛是这般感觉,亲身感受着身体上传来的疼意,难以忍受的火中带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