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梦,甘愿这一时,是忍。
他略轻柔地抚上她发。
多年前她曾憧憬的举动,然而,在如今的她眼里,却是滚烫讽刺。
心里如刀割,滴着鲜血的内心让她被迫放下那身傲骨,毅然孑然的欲火焚烧自己,低头承认着他对她的那些羞辱。
一旁的陆习法将一杯水递到她面前,身子舒缓下来,紧张感却没得到任何安慰,她身旁危险的人还未退去,她就有八分危险。
他轻轻叹息,还带有浓厚的烟味与他身上的香气混合,吐到不远处的她脸上,“六百八十万还完,我告诉你信息”。
语气清淡的让时梦以为,他是同她说的家常便饭,她与陆习法两人相互对视,眉上都是微微一紧,让冷权瑾松口简直难上加难。
不给他们任何提问的机会,冷权瑾起身,穿好大衣向屋外走去,那清冷的声音与屋外走廊的凌乱一同响起,“时梦,证据一天没找到你都是杀人犯,这是改变不了的”。
他的背影消失在关门后。
她在他心里好像已经定下了杀人犯的贴条,她想在他面前撕毁。
可是没用。
无论她想要怎么证明,好像他都有无数的办法来否定她。
包括他转身走后前的这一句,她欠他,所以没还完之前,她都别想着逃跑。
她被他贬的一文不值,她信心被搓,捶着头不与陆习法任何交流。
陆习法扶了扶那副白框眼镜,深眸似乎想要告诉她什么,可是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出来便出了房间。
时梦紧紧拉着被子,将自己整个人深埋其中,泪水止不住的涌出。
一身傲骨,硬生生被她曾经深爱的人去掉锋芒。
徒留卑微与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