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是因为深山人烟罕至,除了猎户几乎没人来。
也因为楚稷在来之前,已经提前令人清场,保证不会有人偷听到他们的对话。
楚稷到时,时间还很早。
他让人在崖边摆了矮几和茶具、两张蒲团。
客人还没到,他便独自煮着茶。
就用手畔流动的崖涧溪水,茶叶是今春刚上的新茶,焙出淡淡香味,红泥炉子徐徐烧滚,茶香便自然漫溢出来。
“好茶。”身后冷不丁响起一人的声音。
楚稷没有听到山林隐藏的暗卫示警,也没有听到脚步或其他动静。
身后突然多出一人,人最脆弱的后颈也大喇喇面着对方。
但凡刀锋斩来,楚稷非死即伤。
可楚稷却一派沉稳。
“可要尝尝?”
那人握紧腰间长剑,步步走近。
身上似乎有股杀意在升腾。
“想对我动手吗?”楚稷仍然没有回头,也没有任何防备动作,甚至在笑,“可你要想清楚,杀了我,对时局究竟意味着什么。”
“……这些与我无关。”
“真的无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