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长安宫城里龙椅上的那位皇帝。
得知萧红钰一行人已经抵达长安城外,本来就连着吵闹几天的朝堂,到今天彻底成了沸腾的锅。
大臣们争执得面红耳赤,谁也说服不了谁。
“萧红钰她区区一女子!怎么能做庆州之主,做镇北大将军?简直胡闹!”
“可跟北越的仗就是人家打下来的,你不愿意,看看镇北军的士兵们答应吗?”
“大云与北越一战,是无数北地儿郎的功劳,还有郭将军这样的英雄之功,怎么能归结于区区一丫头?”
“萧红钰在战场上数次舍生忘死,落在你们这群文官嘴里,就是区区一丫头?”
“谁知道这些实绩是不是真的,她庆州天高皇帝远,要是一群大老粗看在萧北秦面子上,非要给他女儿添光,我们哪能知道?”
“你说谁大老粗!”
朝堂上的争吵,并不像寻常百姓们以为的那般儒雅高贵,实际上的场面也不会比菜市场吵架好到哪儿去,一样的吵闹,一样的面红耳赤。
文官和武官们,都恨不得卷起袖子当场打一架,硬是半点看不出来,曾经北越人即将攻破北地防线时,他们在朝堂上瑟瑟发抖、沉默不厌的样子。
队伍末尾的宁玘,看着这样的画面,烦躁地合上眼睛,一副不愿意多看的样子。
是的,名满天下的宁十九郎,宁氏麒麟,终于选择出仕。
他的位置将近队伍末尾,本人也仅仅是六部里的区区七品小官。
可是朝堂上的人,没有谁敢轻易忽视他的存在,连吵闹都不敢波及到他附近。
这让宁玘身周,成为难得的清净之地。
“够了。”
景元帝充满烦躁的声音从上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