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楚稷在姜羲看来时,狼狈避开她的视线,垂落鸦羽遮掩住眼底翻滚的不自在情绪,“我不是那个意思。”
姜羲面有喜色:“这是不打算与我割袍了?”
若是这样,她多少还是高兴的。
哎不对,该生气的人不是她吗?
姜羲略觉得古怪,正要质问。
就听到楚稷低声说:“谁要与你割袍断交……咳咳,咳咳咳。”
他剧烈咳嗽起来,属于幽冥太子的巍峨身躯,此刻却显露出几分永城侯世子的病气脆弱来。
姜羲也顾不得追究他的问题,连忙用巫力安抚着楚稷混乱的气息。
“你应该是死咒发作,我已经替你梳理身体经脉,很快就能好转。”
她的话,让楚稷想起姜羲方才的信心十足。
他不由得精神一震,抬起那张苍白如纸的脸。
“你能解开这咒术?”
他眼底有微弱的希冀。
大抵这等风华年纪,又是大业未成、壮志未酬。
没有谁想要早早离开这世间,谁都想要活下去。
楚稷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