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亦步亦趋跟着她的姜夔,前来赴宴的不少人都猜出了她的身份——
“那不是南宁侯府的痴傻儿吗?”
“听说以前她与朝阳公主关系不错?”
“都多久以前的事了,公主怎会记得她。”
“痴傻儿带的婢女也是古古怪怪的。”
“跟这种人一起也是晦气。”
窃窃私语的音量对姜羲来说着实不算低,反正她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更有大胆者,竟然拽着路过的姜娥,主动问起姜元娘的事情。
姜娥抿唇笑得高贵大方,张口便是:“家里太闷,带着妹妹出来走走罢了。”
众人都夸她善良。
姜羲远远听到姜娥拿她作筏子,目光从她身上冷淡扫过,没什么反应。
反而是她身后的萧红钰,忍不住捏紧拳头,眼神阴寒得厉害。
“怎么了?”姜羲停下来,侧身问她。
“他们说你!”萧红钰喉咙里压着声音,像是憋了大堆火气。
其实萧红钰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气得血液沸腾的感觉了,突兀变故磨去她的棱角,折断她的双翼,让她习惯抱紧自己躲避一切。就像是缩在黑暗里的小小刺猬,竖起浑身的刺,旁人的闲言碎语总归是与她无关的。
在侯府,她没少听人说她是个怪胎,整天蒙着黑纱说不定是个奇丑无比的无盐女,还有说她被一场大火毁容所以才用黑纱蒙面,故事传得有鼻子有眼,连她都自己差点信了。
听着那些话,萧红钰没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