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此时。
柳淮南走下二楼,遇到守在楼梯口的老仆,惊讶地看着柳淮南突然出现,大概是不明白为什么跟宁玘的见面这么快就结束了。
柳淮南懒得解释,只叫人把斗篷来给他披上。
斗篷宽大,帽檐阴影彻底淹没了那行阴鸷的脸。
老仆这时上前,扶住了动脚就踉跄的柳淮南,被柳淮南一把甩开后,又二话不说上去扶第二次。
这一次柳淮南总算是没有再拒绝,斗篷阴影下的脸色比任何人都要难看,他被老仆扶着,步履蹒跚地迈出茶楼,就要踏上门口马车。
“柳公。”
一个声音突然叫住了他。
柳淮南回头,看见来人模样,瞳孔微缩。
偏还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恰好就那样苦笑出来,对着来人说:“没想到还是被姜侯认出来了。”
款款上前而来的姜恪,贯来一副风光霁月的长安儒雅文人的做派,萧瑟秋天也摇着折扇,慢吞吞地靠近了柳淮南,却不接话,而是上下打量着他。
那眼神太直接,惹得柳淮南已有不悦。
“姜侯还有别的事吗?”柳淮南压着火气。
姜恪讽刺地笑了:“我只是发现了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柳淮南下意识皱眉。
“柳公想要听听吗?”
柳淮南就要打断说不想。
结果姜恪已经自顾自地说起了他要说的话:“我有一个师兄,他是我师父的幺子。”
开口第一句,就让柳淮南的脸色沉了下来。
姜恪像是没看到,继续道:“我这个师兄,原本天赋惊人,是我师父的几个儿子中最出色的一个,也自小被我师父寄予厚望。谁知道,我的师兄生了一身反骨,打小就不认同他的父亲,我的师父的想法,且处处与师父针锋相对,父子两人每每见面,最后都落个仇人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