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娘子在镇北侯府消失了!”
“嗯?”
“此事本来一直无人发现,庆州城里里外外都不知道萧大娘子消失一事,我们在庆州的线人也没能得到任何情报。直到昨日,已故赵夫人身边的老嬷嬷偷偷溜出镇北侯府时被府中人发现,她当场大闹起来,说镇北侯世子故意弄丢了萧大娘子,而她要去边关告诉镇北侯,此事也很快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所以他们的人也马不停蹄将此时报告给了巫主。
姜羲早就吩咐过人,留神盯住镇北侯府内的动静,特别注意保护萧红钰的安全。
但她没想到,最后向萧红钰出手的会是那位侯府世子。
果然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我应该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了。”姜羲复又看向镇北关方向,叹道,“看来我要下山一趟了。”
希望还来得及。
……
……
萧红钰是被冷水泼醒的。
滚烫的额头似乎能把浇在脸上的凉水给煮沸了,冰火两重天的痛苦折磨这她每一寸筋骨,可看萧红钰麻木平静的神情,却没有太多动容,好似所有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她穿着华贵的金线红裙,也是北越贵女才有资格穿着的衣服,却睡在恶臭的牛羊圈中,每日吃着馊掉的饭菜,不是被棍棒打醒就是被冷水泼醒。
萧红钰不用看也知道,她被华美衣衫遮盖的身体,肯定已经是遍体鳞伤。用鞭子棍棒招呼她的人很懂章法,专门招呼那些不容易被发现、痛感又剧烈的地方,天知道萧红钰是怎么熬过一次次折磨的。
被拖拽起来的萧红钰,又被推进堆满熏香的帐篷,一群侍女闷不做声地服侍她洗漱。她们就跟看不见萧红钰伤口似的,用力洗刷着脏污恶臭。
萧红钰也跟没了痛觉似的,面无表情地坐在浴桶之中。
等她迈出浴桶,又换上新的华裙。
端到面前的却是丰盛温热的饭菜。
萧红钰的眼珠子终于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