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话题中心的萧北秦,其实并没有太把刚才那番话放在心上。
他不至于因为一句话,就怨上一个人。
跨进灵堂的时候,他看见一道意外的身影,登时愣在了那里。
周围人也大多露出惊讶的神情,悄悄打量着灵堂前的白衣妇人。
萧维不解其意,压低声音问:“父亲,那位是谁?”
那个白衣妇人像是听到了萧维的声音,恰到好处地转过身来。
此人,看上去约摸三十多岁的年纪,容貌盛艳,丝毫不因岁月而显露老态,反倒是成熟风韵在她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哪怕在大云已经是儿女成群的年纪,她也依然能让周遭男人露出惊艳的神情。
只是她本人并不太在乎这些眼神,甚至显得很冷淡。
看到萧北秦,也只是稍稍颔首,喊了声“萧侯”。
“夫人也来了。”萧北秦苦笑着上前,“差点忘了,你与内子关系很好。”
“赵夫人是鲜少能与我谈得来的朋友,她刚回北地的时候,还往白塘城捎过信,没想到人没见着,却见到的她的棺椁。”
萧北秦无声沉默下来。
他不是没有听出这话中的怨怼,只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他怎么说都是辩解都是错。
一旁的萧维,听着这妇人的话语,对镇北侯很不客气地样子,便理所当然地以为这妇人是哪位高官的家眷,连镇北侯都要退避三分的,热情地上前与那白衣妇人见礼,顺便介绍自己的身份。
他的话刚说了半句。
妇人打断了他:“我知道你,萧维,一个平庸无能却占了幸运的家伙。”
这一句话说得萧维脸色都变了,跟猪肝似的通红。
这些天来他听到的恭维,何曾有人对他如此直白过分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