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样厌恶冰冷的眼神,还是那样弃之若履的语气。
就好像她姜娥不是叶卢的女儿,而是叶卢人生的耻辱一样。
“不是我。”姜娥感受到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红了眼睛,倔强又无力地望着母亲。
一旁的奶嬷嬷急得坐立不安,想落泪却又不敢。
而叶卢皱眉喝道:“不是你又能是谁?若不是你逞能把华阳公主带去看金盘,金盘会在混乱中摔坏?”
姜娥一时哑口无言。
因为让华阳公主看金盘的确是她顺水推舟默许的,连那位老嬷嬷也是她想了办法暂时支开的。
她以为能压住华阳公主一阵,没想到给自己惹来的天大的麻烦。
“当初可是你信誓旦旦地跟我说,金盘放在你的手上,绝对不会有半点失误!结果呢?我相信了你,最后的结果却是满盘皆输!你到底知不知道那金盘有多重要!又代表着什么!”
姜娥仰着脸,泪水夺眶而出。
她昏睡那几天,憋了一肚子辩解的话,现在一个字都不想说。
她知道,就算说了母亲也是不会听的。
就像是她被叶谧拉作挡箭牌受了一剑,险些丢了命,母亲到后竟是半个字都没有问过——清乐长公主叶卢!只会在意她认定的事情!
“长公主!”奶嬷嬷惊叫着扑了过来,“县主的伤口裂开了!求求您!别再怪她了!她不过才十三岁,她也是无心的啊!”
姜娥麻木地低头一看,才看到肩头的剑伤重新渗出了殷红血迹,但她为何没有感觉到半分疼痛呢?
“废物!”
叶卢甩袖离开,奶嬷嬷惊声喊大夫前来。
浑浑噩噩地姜娥被婢女解开衣物,换了伤药与纱布,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不论别人怎么摆布她,她都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