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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某处偏僻宅院中。
身为叛道者之首、幽影之主的黑袍尊主,大刀阔斧地坐在堂屋高椅上,端着茶盏轻轻嗅着茶香。
大概是在心腹面前,他并没有戴面具,面具后的那张脸藏匿在黑袍倒映而下的阴影之中,仍然看不清晰。
那日跟在他身后的黑色影子,此时单膝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笃。
茶盏被重重放在桌上,黑袍尊主徐徐抬头:“……刑部那边已经结案了?”
“是,他们以老车夫为凶手结案了。”
“刑部的人会这么想很正常,但那群守道者会这么想,就不应该了。他们应该知道,凶手无论如何都不会是那个老车夫。”黑袍尊主轻轻笑了一声,“是打算引蛇出洞吗?”
“这些守道者素来狡猾。”
“是啊,他们吃了这么多亏,总算是学狡猾了。”黑袍尊主低低的笑声,说不出是轻蔑还是感叹,“既然他们都这么打算了,我们不顺手推舟也不说过去,那件案子就到此为止吧,告诉那个人,最近安分一些,别搅得一团乱让我们来收拾烂摊子。”
“还要与那人继续合作下去吗?”
黑袍尊主取下腕上手串,轻轻摩挲着:“为什么不?”
黑色影子听着珠串碰撞的清脆声,心头一紧,迅速低下头去:“是属下多言了。”
“想好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黑袍尊主的眼神突的漠然锐利起来,“那日被老车夫困住的那小子呢?”
“逃了。”
黑袍尊主斥道:“一群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