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府的悦山亭里,宁玘站在登高凭栏处,望着日升的时辰。
“已经过去一刻钟了,按照阿九的性子,不应该迟到才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浓浓的担忧之色在他的眉间郁集。
……
黑衣劲装的苍术敲响了宋府的门。
宋胥开门出来,迎上了他那张平静无波的冷漠脸。
“姜九郎被人抓走了。”苍术顿了顿,“和我主子一起。”
宋胥惊愕地瞪大眼睛。
……
……
马车驶出了城门之后,不知来到了什么地方,两旁都是郁郁葱葱的山林,头顶茂盛的枝叶遮天蔽日,林间只剩下幽暗的风,马车行驶的狭窄的山中道路几乎看不出是路,已经完全被杂草覆盖住了。
这一路过来,老车夫根本不怕姜羲跟楚稷记路。
他这是自信。
自信姜羲和楚稷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就如现在到了这个山里的破旧院子后,老车夫看着姜羲楚稷从马车上走下来后,笑着对楚稷说:
“你很有朋友义气,明知道她身陷囹圄,还是义无反顾地上了车。”
原来老车夫一开始也知道,楚稷上车是为了什么。
楚稷若有所悟:“所以,你认为我很弱,对你构不成威胁,才会放任我跟上来的对吗?”
“对。”老车夫大大地笑着,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和蔼的神色却说着轻蔑的话,“你们在我眼中,如蝼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