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羲没说什么,倒是太子站出来给了齐王一个告诫的眼神,令他不要再惹得阿爹动怒了,免得罚上加罚。
“刚刚投壶你赢的东西,我会让宫人送到你的马车上。”太子对姜羲温和微笑。
姜羲道过谢,又与叶诤点头道别后,才与宋胥离开。
踏出宫门前,她担忧地往后看了一眼。
“怎么了?”宋胥懒散地靠着车壁,手上把玩着刚刚送来的碧玺手串。
姜羲摇头说没什么,心里却止不住地在想吐血晕倒的楚稷。
姜羲的马车前脚刚出宫门。
永城侯府的马车后脚也离开了皇宫。
昏迷不醒地被抬上马车的楚稷楚世子,原本按照奉御的吩咐,应该卧床休息至少半月。但他现在却稳稳当当地坐在马车内,神色如常看不如半点受伤的姿态。
他亲爹楚雷并不惊讶,只是抱怨着揉着发红的额头:
“也不知道两仪殿的地板修得那么硬做什么,就不能铺上地毯?害得我头都快磕肿了!”
楚稷瞥了他一眼,楚雷迅速冲他露齿一笑,
“怎么样儿子,阿爹刚刚演得还不错吧?够配合吧?”
楚稷不可置否地哼了一声。
楚雷笑嘻嘻的说:“不过你怎么突然对付起齐王来了,难不成他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了你?要不要阿爹再找机会收拾收拾他?”
楚稷缓缓道,“他已经受了罚,再逼下去怕是会狗急跳墙。”
“那就先记着,等以后慢慢算账!”楚雷满不在乎地说,丝毫没把身为景元帝亲子的齐王放在眼里,“不过你真的只是为了帮那个姜羲?什么时候你跟宋胥的外甥关系这么好了?”
“我只是单纯看不惯齐王。”楚稷挑眉,似乎在问,你有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