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也是待在刑部的?”颇具压力的声音自上面传来。
叶诤低下头,应了是。
“那让你查的案子,可有进展了?”
“……暂时没有。”
“半个月了,关于这个案子的奏折都快把我的桌案压垮了,你现在居然告诉我还是没有进展?你能不能学学你二哥,哪怕学学你六弟也好,如此愚钝无能,怎么担得起身为魏王和大云皇子的责任?”
叶诤只垂首请罪,不作任何辩驳。
景元帝当着周贵妃和楚稷的面儿,又好骂了叶诤一顿,叶诤至始至终都一声不吭。
周贵妃拨弄着香炉漠不关心。
楚稷用汤匙轻轻搅动面前碗中的汤水。
而景元帝好发了一顿火,又见叶诤跟快石头似的没什么反应,那股气反而消了,索性挥手让叶诤出去。
叶诤刚走,楚稷也很快告辞离开,周贵妃拦也拦不住。
“哎,这孩子走得可真快,特地为他做的桂花糕也没吃完。”周贵妃艳红的蔻丹在盘子上拂过,“嬷嬷,把这盘桂花糕丢了吧。”
“是。”
周贵妃提着裙角走到景元帝身旁落座,一身媚骨软软地靠着景元帝身上,娇滴滴地唤他,让他别不开心了。
“你看看若灵,哪怕不开心,不也是按你的意思把阿稷哄得好好儿吗?”
景元帝抬头:“一个二个的,都是越来越不听话了。楚稷前面拒绝我的赐婚,叶诤跟着就能一声不吭,两个人不愧是关系好,连性子都越发的相似!”
“可他们再怎么不听话,也终究是由陛下您所主宰的啊。您是这四海之主,若您真要下什么命令,不管是那楚稷还是叶诤,谁敢真正的不听从呢?”
周贵妃字字句句地戳到了景元帝的心坎儿上,他很快缓和了神色,拍拍周贵妃的手算是赞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