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羲不由得想起了姜夔,那个让她没多少好感的便宜弟弟,说起来也挺熊的,可真跟叶讴年少时比起来,那熊简直就是可爱了!
不,姜夔不应该与这二皇子比较,叶讴那可不是熊,他就是坏!
一个人要坏到怎样的程度,才能在几岁十几岁的时候,就生出把亲弟弟置于死地的恶念,还不止一次!
听楚稷说,若不是有太子保护,恐怕叶诤真的要死在贵妃一手遮天的后宫里。
好在叶讴早早出宫建府,叶诤才得了几年太平日子。
“我不想看到齐王。”楚稷理直气壮地丢下一句后,在叶讴即将踏上二楼之前,转身进了房间。
姜羲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她刚把门关上,楚稷那低沉醇厚的嗓音就飘了过来:
“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今日是你画了像把齐王指证出来,以齐王的性子,必定会把此事算在你头上,你便算是与齐王结下梁子了。”
……
叶讴压着怒火,跟在叶诤身后上了画舫二楼。
盯着叶诤的后脑勺,叶讴想起从前,那时他对这个弟弟想怎样就怎样,心情不好就拳打脚踢一番算作发泄,叶诤也不敢告状。哪里像现在,顾忌着言官御史,他叶讴竟然要听叶诤的指挥了!真是越活越憋屈!
叶诤似乎感受到了身后二哥腾腾的怒火,笑容更大了些。
“二哥往这边来吧,死者的尸体就在这里。”
叶诤带着叶讴进门,周围一众官员拱手见过齐王暂且不提,仙铃儿那张完好无损、除了略微死白与生无异的美丽脸庞,也明晃晃地出现在了叶讴的面前,让他心里狠狠一跳。
“二哥可认得这人是谁?”叶诤在一旁笑吟吟的问。
叶讴不动声色地压下外露情绪,怒火也跟着平息不少,回答得毫无迟疑:“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