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羲托着下巴,闲闲地想——
看来盛氏上下都对孟太后的评价好过当今的景元帝啊!
啧啧。
……
玉山观松楼。
楚稷盘腿坐于踏上,推敲黑白棋局,左手把玩着一块墨色玉佩。
坐了一会儿觉得不太对,又唤来苍术,往香炉里丢下新配的香丸。
博山炉不见烟雾升起,只有香气弥漫。
楚稷紧皱的眉头这才松开,换了个更惬意的姿势斜倚在踏上,垂落的墨黑发丝与丢在榻上的玉佩几乎融为一体。
哗啦。
伴随着珠帘撞击的清脆声,叶诤脚步轻快地从外面走进来。
“杨刺史走了?”
楚稷看都未看。
“嗯,闲聊了一会儿。看他的意思,似乎是想回长安去。”
“那他可拜错门了。”
“可不是?”叶诤衣摆一甩,落座在楚稷对面,毫无芥蒂地自嘲笑道,“我一个小小皇子,还能管得了他堂堂三品大员的升迁?”
“病急乱投医。”
“也是,看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跟长安都隔绝了,大概朝中的大臣们都已经忽略了这位樟州刺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