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就不必了,以月为题,谁先来?”
姜羲的不按套路出牌,让宋尚的节奏被打乱,他下意识谦逊:“既然我年龄更长,那就退让一步,小郎君你先来好了。”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姜羲眼角余光扫过人群,差点儿忘了要维持傲竹风骨。
“怎么会呢……”宋尚正想说几句场面话。
“嗯,那就我先来吧。”姜羲直接打断了他。
宋尚突然觉得心累。
秦源也好不到哪儿去,脸色难看至极。
盛明阳见到这个场面,别提心里多畅快!
姜羲已经踏上花船的甲板,客气问道:“可否讨一杯薄酒?”
婢女笑吟吟地说当然。
然后便让人端来酒壶跟酒杯,还亲自为姜羲斟了一杯。
姜羲捏着酒杯,也不急着喝,而是思忖片刻后,张口就吟: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她顿了顿,执酒杯,望天问月:
“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
姜羲一口气吟诵道:
“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念完,她将杯中清酒一饮而尽,回首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