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艾谷脸色红绿交错,当场呆怔的结巴了,“我……我们的孩子?!”
谢清可脸色苍白,脚步缓了下来,她明知是欧阳蝶伊的故意为之,却还是被她那惊大的言辞震愕的说不出话来了,原本心中准备的怒火之词也早已被浇透的淋漓尽致,独剩灰烟残喘飘零于空。
袁艾谷被两个女人盯着,内心早已乱如麻,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这时,欧阳蝶伊的母亲指着袁艾谷的鼻子,终于破口大骂,“原来那个男人就是你!好你个袁艾谷,之前你就是看我跟老头子不答应你们交往,现在倒好,你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可恶,竟然在和我们家蝶伊分手前令她怀了孕,才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你竟然还跟别的女人要结婚,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多像你这样没心没肺的渣..男?”
话音未落,她的一双胖拳头,如雨点一般,已经砸在了袁艾谷的身上。
袁艾谷一动不动,似愧疚的低着头,只是任由那个中年妇人拳打着自己。心里纷乱,好似忘记了要如何去蹙眉、去喊疼。
骤然,整个婚礼大厅的气氛再一度的升华,一双双的大眼小眼猛盯着红地毯中央的几人瞧个不停,喧哗的气氛已经过度到了诡异的静谧尖儿上。
种种眼神,或惊愕巨震,或嗤笑鄙夷,或冷眼旁观,或失望心痛,或疑云朵朵,不一而足。
花恩等人顿觉大事不妙,四面八方的向地毯中央聚拢而去。
这样的突发事件,使得新郎新娘两边的亲戚朋友纷纷倒戈相向,台下暗吵争执了起来。
袁艾谷的父母哪里能够看得见别人那样对待他们引以为傲的宝贝儿子!
他们两人一左一右,呈保镖状的护住自己的儿子。
袁艾谷的母亲抬手,便紧紧的抓牢住欧阳蝶伊母亲那再度挥下来的拳头,两个妇人之间的犀利眼神,交流的暗涌涛涛。
袁艾谷的父亲虽未动手,也不屑对泼妇一般的妇人动手,冷喝,“你这个疯女人,凭什么打我儿子?你是没了儿子,还是没了女儿,在人家的婚礼现场这样不识好歹的来捣乱?”
“不错,你这个疯婆娘要耍失心疯,也得带着你的女儿去他处耍,不要将一盆子臭水往我们家宝贝儿子头上泼!谁知道你女儿肚子里怀着是谁的孩子!快走快走,要不然我们打电话叫管理人来抓你们走!”
袁艾谷母亲说完,就抛开她的手,她那只扣过欧阳蝶伊母亲手腕的手,又往她自己衣襟上擦拭了几下,一副很嫌弃的模样。
欧阳蝶伊母亲气得脸都绿了,眼角下的黑眼圈又浓又黑,只恨咬不得他们的脖颈儿,惯性间,她踉跄后退了几步,这才揉了揉已经被扣出红痕来的手腕。
欧阳蝶伊担心她的母亲,“妈妈,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