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景天匆忙赶到张晓语的身旁,张晓语原本慢慢蹲下去的人,忽见自己的男朋友赶了过来,她抓着自己的痛手,窜.进他的身边,不停的抱怨,鼻涕眼泪一大把,皆是在数落着花恩和花恩带来的那个朋友的不是。
“呜呜……花恩姐姐她太过分了,我只是实话实说,她再不愿意接受事实,也不能这么坏,让人来欺负我这个可爱又无辜的女孩子啊,呜呜……景天,我的手好疼啊!”
“花恩,你看看,你的男朋友都对我们家晓语做了什么?啧啧,真是有怎么样的人,就有怎么样的朋友,一丘之木,不是东.西!”
花恩的爸爸妈妈见其惨状,更是狠狠数落了花恩一番,紧接着,他们两老左右护在张晓语的身边,恨不得待张晓语受那份痛苦呢。
花恩只是张了张口,心寒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脸色苍白至极。
她努力告诉自己:花恩啊花恩,你千万别生气,要是你生气了,代表是你败了,败给了张晓语,败给了这该死的命运了!
“爸爸妈妈,景天,天地可鉴,扫帚为物,邻居为证,孰是孰非,想来你们心中都有数,何必睁眼说瞎话,就算你们再怎么喜欢你们的未来宝贝儿媳妇,也不要这样践踏我这个无根之人!”
花恩说得有些激动了,泪水簌簌而落,声音极大,远远的传出了院外的数条小巷之中。
花恩抬手推开徐沐伦上前来安慰的好意,狠狠的抹去怎么也断不了的眼泪,朦胧着湿眼,忍了几近三十年的怨火,咆哮出声。
“你们儿子是金是银,你们的是掌上之宝,我是路边没人要的飘摇野草,这些只怪我瞎了眼的不会投胎,我无话可说!但是,我求求你们,不要在我身上雪上加霜了,不要任由你们的好儿媳如此的亵渎我的尊严,恶待我的朋友了,我是人,我也是有感情,我的心,也是会流血会发炎的啊!”
花恩哭诉的声嘶力竭,痛到深处,已经站直不了身,渐渐的弯下腰去,哽咽的几近要窒息了。
这三十年来的大大小小的不公平,竟在此时此刻,一股脑儿的汹涌了满身满脑,使得她好半天透不过气,声音跟着沙哑不已。
“花恩,我可怜的花恩啊!”
徐沐伦心疼的揽起她颤抖不停的身子,闻着属于她仅身上有的女子悲伤气息,这会儿,他才惊觉,今日的花恩越发消瘦了,身上几近没有几两肉。还没有她五年前来的健康,肌肤有感的。
徐沐伦心中大痛,眼中水雾升起,都是他不好,要是五年前他不伤害花恩,花恩也不会过的如此的无心,在这个现实的家里,里外都不是一家人。
周遭传来的邻居的阵阵唏嘘声,大都是为花恩bao.愤愤不平,指责着这一家人的太过护短偏心。
张晓语已经被“护送”进了大厅里,花恩的爸爸拿来了消毒水等家庭医药包,一家三口忙着为张晓语处理手伤。
心疼得花恩的妈妈,恨不得直接将花恩和徐沐伦抓进行“严刑拷打”,奈何周遭有太多的吃瓜邻居,一口怨气,只得先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