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月笑着摇了摇头,“夏兄就不用笑我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睁开眼,这右眼皮就跳了一下,估计......是要崴脚了。”
“崴脚?”梅三安扭头不解地问。
桂月扭头过去,还是笑,“我随口说的,意思是,要倒霉了。”
“倒霉,”夏扶荧笑着念叨了一声,转头看向了桂月身边的男孩,笑着打趣道,“你就是梅老先生的徒弟?这么小?弹得动弦么?”
尽管知道这其实玩笑话,但听人这么看低自己,梅三安的眉头上浮现出了一丝不悦,但还是恪守了礼数,不显急躁厌恶,得体地说,“我不小了,马上就过十五个年头了,比你们都小不了几岁,琴弦怎么弹不动?再者说,我又不是梅老爷爷的弟子,我所擅长的,长琴还是其次。”
“哦。”夏扶荧挑高了眉,脸上有逗弄孩子的笑。
“那你,擅长什么?”他接着问。
梅三安带着自信的笑,“谱曲生音,其实也都不差。”
“哦,这么厉害?”夏扶荧的笑中还是带着大半的戏谑,“那你怎么不是梅老先生的徒弟?”
“这和我是梅老爷爷的弟子又有什么关系?”梅三安却是同样地问。
夏扶荧挑了一下眉毛地沉默了一下,笑着点点头地没有再接着说下去。
“桂月兄,什么时候上去?”季尚在一旁问。
桂月摇了摇头,刚想要说些什么,却皱了皱眉,低下了头。
“看起来今天运气似乎还不错。”桂月摸了摸自己的腰间放着铁牌的地方,抬头笑了笑。
“那,我祝你功成。”季尚说。
桂月点点头,看了众人几眼后,扭头拍了拍梅三安的肩,撑着伞转身走了,离去时他的背影走的极为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