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咧了咧嘴,眼角挤出一丝的惊悸,他回眼瞥了桂月一眼,那一点的惊悸转而变为了怒火,眉眼沉重。
真是讨厌的打法,他最烦的果然是这些只知道制敌击巧的剑客。他这一双短锤本来无往不利,可是挥舞起来,却像是在唱戏,如一个戏典的武生那样在那里卖弄着滑稽的把式。
反观那个与他对手的小武士,虽然一直都在避开他的攻势,直到现在也不过才出了两剑,却都极为危险,那剑锋再进一分,割开的就不再是布料的裤腿而已了。
武士捡起双锤站了起来,与着再次站起来的桂月对视。
除了额头上的汗珠,桂月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长剑在他的手里翻转,剑上的光还是一如既往的锋利。
武士忽地愣了一下,他低低眼,去看自己两边的裤腿,一丝后怕跳在了他的心头上。
也许......是自己这两条腿,本来该是废了!
不过多想无益,那孩子,接不住自己的锤子。
他清楚地知道桂月不敢以剑来试他锤力的原因,也知道自己在这一场对决中是有怎样的优势。只需要一锤,他自信能崩碎那把柄长剑,即便是一柄灵剑,至少也能够打断那些灵纹。
想着武士就提起了短锤,再一次的以皮绳挥舞了起来。
桂月还是一退再退,不以剑锋去挡铁锤的势头,只是趁着武士换气的时机才试着递出一剑,击打武士的手腕或是一剑去取武士的腿脚。
很快就走过了数十招,两人的体力都有很大的损耗,这期间武士还是没有一锤落在了剑上或是桂月的身上,倒是桂月,偶尔会有一剑落在武士的身上,只是除了武士的上下衣有了豁口外,并没有一丝的血色。
“完蛋了,完蛋了,这头锤子牛又要输了。”还是梅三安一旁的看台上有人说。
梅三安不得不转过头去。起先他也有些被那被称为锤牛武士的声势所吃惊,可是看着桂月闲庭信步,直到现在都没有什么损伤,于是那些吃惊也就淡了。可还是担心,如今有人这么说,让他不免有些期待和欣喜起来。
“是了,这么多招,废了这么多的力气,还是没能定出一个胜负,就算是头牛也该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