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比武落幕,胜利的武士撑着长刀挣扎的跪坐起来,一只手捂着小腹喘息着,血从指尖渗了出来,染湿了他的衣服,白石的地面也变成了红色。
而在他的身旁不远,血泊里惨红的一只断手。
那是他从与他对手的武士身上劈斩下来的,他与敌手战至最后,趁着一次换气的时候,他憋着气压上了所有的力量。也正是这几乎让他憋裂了胸肺的一刀,与他对手的武士惨叫着昏死过去,无所谓再战的可能。同样他也并不好受,对手的武士也拼着最后一丝的力气,将戟刀尾部的短锥刺进了他的小腹。
看到这样残酷的场面,还只是孩子的梅三安并没有害怕地捂住眼睛,双眼正视着石台上。只是他还是被震惊到了,一颗心高高地颤着,说不出什么话来。
他瞪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扭头看向桂月,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真是不得不赞叹他这一刀的智慧和勇气,”桂月赞叹道,却凝重的摇了摇头,“却也是最不智的一刀,他这伤......伤到了腑脏。”
“很严重么?”梅三安弱弱地问。
“很严重。”桂月点头。
“那......”梅三安扭回头去,有些不忍地说,“那个人,他......不会死了吧?”
“不会。”桂月摇头说的肯定。
梅三安正向过去问的时候,就看见了十几个麻衣的医官们带着架子从白梯上急匆匆地冲了上去,几番简单地医疗后,又抬着伤重的那两个武士下去了。
梅三安疑问着看向桂月,似乎再等着桂月给他说明。
桂月却也是第一次见这些一身窄袖麻衣的医官,耸了耸肩,反而是看向了久没有说过话的叶白柳。
被两个人这么地看着,叶白柳倒是忽地觉得有些扭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