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正要走出正堂的时候,叶白柳疑惑的缓缓回首,看向那栋两层的木楼。
他到现在也没有想出来吕当时没有说完的话会是什么,只是觉得那话中有着什么隐隐的担忧,可他再去问的时候,吕当却是笑着摇了摇头,只说他是多想了,还说什么人老了眼睛也花了,看错了也不一定。
叶白柳知道吕当指的是那块雪白色的玉牌,可他那块玉牌带在身上也有一段时间了,并没有什么让他觉得奇怪的地方。
不过,也说不一定,毕竟这块玉牌之前的主人,是那个他到现在都还觉得神奇梦幻的少女。
这么一想,看来这块玉牌的价值或许远远的超出了玉的本身,也许,真的有什么能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地方,他终究是见过更匪夷所思的事情,现在也就不难以去想象了。
夜幕落了下来,月色中尽是霜杀百草的冷意,大街上只有披甲的军士持锐而过,街上的灯随风微微晃动,昏黄的光中多了萧条的味道。
柏家的车夫紧赶慢赶,好在这两天商客陆陆续续的都在南归,禁令也未撤消,往日拥挤的街道在落日的时候也变得空阔起来,他们终于是在宵禁的前一刻赶回了位于城东地方的柏家。
叶白柳站在屋外,双臂撑在木栏上看着手里的玉牌出神。
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即便是他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感知,还是神武士的直觉,都没有在这快雪白的玉牌上看出一点的奇异来。
手指弓着轻轻的在玉牌的一面敲了敲,清脆的响声像是敲在石头上。
叶白柳把玉牌收了起来,放入了怀里,他看到现在几乎看得眼睛都干了,仍旧是什么也看不出来,于是他便不打算在这上面耗费时间了。
抬头看了看天,清清的灯光,冷冷的月光,四周寂静无声,这份安静,忽地让他有了种将要回到山雪营的错觉,那个地方远离世外,与这样的安静很是相衬,呆的久了,慢慢的就像是会忘掉什么一样,或者是......被遗忘。
可那里并不安静,日日夜夜都能听得见风声叩在窗户和门扉上,凄凄的像是索命的小鬼。
“喂。”一个像是刻意压着的声音响了起来。
叶白柳听出来了,这是柏麓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