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似乎他天生就对这样的教习兴致缺缺,当初夏衣教他识字说话的时候他都很是抗拒,所以到如今他也只是能勉强认很多的字,有些理解不了那些字连在一起的意思。
“啊,”女孩惊讶了一下,白嫩的脸上露出负疚来,“又是我的不是,我都忘了公子是病后初愈了。”
叶白柳笑着摇头,“这没什么,你不是说夏衣他在花圃等我吗?要是你没有什么事的话,就劳烦你现在带我过去吧。”
女孩点头答应,也不再多言了,慢着步子走在前面为叶白柳带路。
一出了他所在这个小院子的园门,他又不得不为眼前的所见而微微惊叹了。
远远是溪水流淌哗啦啦的声音,近处则是一片的红,外院开阔,很多地方是一层浅浅的草地,唯一的道路是一颗颗嵌在土地里的石头,连着远处宽阔的石道,这里,显然就是用来供人赏景的地方。
木篱为围,一株株有人高的小株黄栌红了叶子,红的像是染了一层很艳的漆,又像是滴了血,与已经有了秋色的草地刚好相衬,假山旁还栽种有很细很矮的竹,一旁还摆放着做工精致的木椅和洁白的大理石园桌园凳。
叶白柳看的略略的顿步,不由得感叹。
果然是大户人家该有的样子啊,与之前他在柏家里所看的差不多,用来住人的府邸,却布置的像是赏景散步的花园,还大的开阔,真不能想象,女孩所说的那个花圃又该会是个怎样美丽的地方。
微拱的小桥从贴着地面的石溪上面跨过,由两级的步梯走上架离地面的长廊,叶白柳微微回首,看着开阔瑰丽的景色,于是他有一时间分不清这到底是在别人的家里,还是在一片静谧的野外。
“公子,这边。”女孩转身回来叫他。
叶白柳应声点头回首,小步跟了上去。
离着这条长廊差不多百步之外的地方,掩在一丛随风浮动的树影后敞开的格窗前,男人一手靠在沿上坐在窗前,目光远眺,刚好能看见那两个在长廊上越去越远的影子。
“那个侍女,似乎对你很重要?”屋子里忽地多了一个声音。
男人有些惊慌的回过头去,看见了正拾级而上的年轻人。
“殿下!”男人撑着手要站起来。
年轻人抬手,示意男人不用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