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人身后的人颤巍巍的说。
一行人都很清楚老人这话是对谁说的,可听进耳朵里的时候,心下也都颤了颤,所有人都能感觉到老人话里的寒冷。
老人的身板挺直,不复在羊槲面前恭敬的态度,就着从天空中洒下来的光,背后的人微微抬头就能看见他的侧脸,干巴巴的起有皱褶,苍老的像是干裂的木头人脸。
老人忽的感觉到似乎有人的视线停在自己的身上,他皱了皱眉,看了过去。
是院子大门的方向,那里又多了几个人,清冷又昏黄的光线中,能看见反着光的银甲。
而那个带他们进来的年轻人也在,似乎前一刻他还在同门前的人在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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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走到那间屋子的门前,叶白柳看着离去的那些人的背影,隐隐有熟悉的感觉,“羊槲,怎么了?”
他险些脱口而出的,本来是小羊子这三个羊槲说了很多次他很讨厌的字,好在他及时住了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他们小羊子小姜子这样的叫,自己也没来由的要跟着叫。
“唉,还能怎么了,”羊槲叹了口气,整个人很累一样的埋头下去,“当师傅的只顾着数钱,什么脏活累活全部一股脑的都丢给徒弟,什么人呐。”
也不顾有外人在,羊槲一股脑的埋怨起来自己的师傅,如果不是叶白柳才刚刚见过那个谈笑温和的白袍男人,只听羊槲的埋怨,或许还真的会把吕当当成一个有些刻薄的人。
他能明白,羊槲只是说的孩子话,他能分辨的出羊槲的话中究竟是否真的带着恶意还是只是单纯的抱怨。
“是又来病人了么?”叶白柳能猜到一些。
“嗯,”羊槲点点头,有气无力的说,“还又是个被割了脖子的人,一点新意也没有。”
叶白柳听的一愣,瞪了瞪眼睛,羊槲有气无力话中似乎是在抱怨病人的伤不够新颖,让他有些乏味。
这样话他还是头一次听,让大夫叹息的,竟然不是因为病人的伤病有多难去医治,而像是因为那种吃多了一样的腻。
但他很快就去细想了羊槲的话,被割了脖子,又!
“怎么,”他隐隐觉得不安,“是和柏麓喧一样的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