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不见,廋到脱相的裴让拘谨的站在那里,开口便是道歉:“戗歌,对不起……”
卫戗了解裴让,这个时候说些安慰的话,只会增加他的负罪感,所以她沉吟片刻后,笑着跟他说,如果她没落单,就不会误打误撞闯进那里,那样一来,他们现在还在山里徘徊呢,他要是再为这种塞翁失马的事觉得抱歉,就是存心让她难受。
一听有可能让她难受,裴让立马换上笑吟吟的表情,这个十五岁的少年,实在是再好糊弄不过了。
那处幻境里生活着那么多不想被打扰的做梦人,所以卫戗也不想多提里面的情况,一直念叨想家,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就起程,还说裴让要是不累,吃完早饭后,他们一起去街上看看,给姨婆和芽珈买点特产什么的带回去。
裴让看着神采奕奕的卫戗,逐渐展露出安心而腼腆的笑容。
“戗歌——”小心翼翼的一声轻唤,却令越说越开心的卫戗的笑容凝滞住,她板起脸面对憔悴不堪的司马润:“参见琅琊王殿下。”
变脸速度之快,别说司马润,就连裴让都给惊到:“戗歌?”
僵在原地的司马润结舌道:“戗、戗歌,你还好么?”
卫戗佯装给踏雪填料,转头不看他:“承蒙殿下挂记,小人不胜惶恐。”又道:“幸得殿下挚友——王氏十一郎王瑄出手相助,才叫小人救出家父并得以全身而退。”
司马润表情复杂道:“可他不是去拜访北叟了么,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
卫戗坦然道:“十一郎接到我卫氏有变的消息,所以匆忙赶来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司马润噎了噎,大约被白甲揍得太狠,脑子还没彻底清醒,混乱道:“你是说那个凡事漠不关心的小子,怎么可能?”摇摇头:“你和他,你们……”最后无力道:“你很感激他?”
卫戗想也不想:“救命之恩大如天,小人又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自是感激他!”
“原来只是感激呀!”司马润如释重负道。
“踏雪慢慢吃,一会儿带你出去玩。”说完转头面对司马润,皮笑肉不笑道:“殿下都廋了,还是要好好吃饭才行,想来早饭也该好了,殿下还是去用膳罢,小人与家兄还有些事,便不奉陪了。”说完一拱手,不等司马润挽留,拉起裴让就走。
早饭后,听说她爹正在换药,卫戗便带着裴让和祖剔等人上街搜罗去了,吃穿用度,面面俱到。
回去有可能还要面对司马润,索性午饭就在外面大酒楼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