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皇儿,叫的极为刺耳。
君临渊定定站在墨浅裳跟前,看模样,怕不是想要直接让她殉葬去。
墨浅裳抬起眸子,静而冷地看着君临渊,“皇儿,陛下刚刚驾崩,您可别真的留下什么污名口实给史官,对您宏图伟业不利。”
过了半晌,君临渊忽然轻嗤一笑,“母后放心,若是您将孩子平安诞下,这江山,都是你们母子的。”
墨浅裳愣住了。
她连着在慈宁宫住了十天半个月,硬生生把慈宁宫的太后凤位捂热了,都没再见人来她宫里头造次一句。
甚至连着淑妃娘娘,都偃旗息鼓,一点儿来找麻烦的意思都没有。
太医每日来请着平安脉,开着安胎药,她刚开始以为是堕胎药,喝了之后,胎反而坐实了。
墨浅裳越来越迷糊,甚至不由得真的在心里打鼓,这孩子,难不成真是君临渊的?
是她疯了还是君临渊傻了?
彩鸳看着墨浅裳神色恍惚,“太后娘娘,您多少用点膳吧,您怀着身子,可不能饿到肚子里的孩子了。”
墨浅裳瞥了一眼彩鸳,“我和君临渊,从前认识吗?”
彩鸳噙笑,“娘娘,这话您怎么问起来我了。娘娘您名门贵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可能认识王爷?”
初桃为墨浅裳布菜,“娘娘,你多少吃点吧?”
墨浅裳终于敲定了主意。
“去跟君临渊说,本宫要出家。”
她不知道君临渊肚子里是什么打算,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出家,远远躲开。
总比在这宫里头莫名其妙沦为人的棋子,到最后骨头都不剩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