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不记得上次了吗,你踩坏庆阳公主的风筝,最后是大哥让我替她修好的,这一来二往,我跟她就有了书信的联系。”
这个金成,这般多情,日后他若是真的与庆阳公主结为连理,张勉就成了他们二人的月老。
“看来我还是你们俩的媒人,你该如何感谢我?”张勉苦笑道。
“二哥,以后你让小弟干什么,我别无二话!”金成拍拍胸脯,保证道。
“行了,回去该干嘛干嘛去,明日一早,从花满楼这里出发。”
“知道了,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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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昨夜的大雪将道路都给覆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白雪皑皑的街道上,只有零星的几位正在打扫门前雪的店家,马蹄声也在积雪路上变得缓慢许多,滚滚车辕在雪地上划出一道道轮轴印子。
金成身着一套厚棉袍,戴着厚毡帽,双手捂在袖子里头,四目不断眺望,在原地来回踱步,就等着张勉的马车来接他。
“还愣着干什么,上车!”马车来到金成面前,张勉拉开窗牖,朝金成喊了一声。
“好嘞!”金成面露笑容,双手抓着马车扶手,一跃而上,进了马车厢。
一进去,一股扑面而来的暖气朝金成涌了上来,金成定睛一看,只见在张勉的脚边放着一盆炭火,正散发着恰到好处的温热。
金成坐在张勉的对面,笑着道:“二哥,你这炭火真是暖和,进来之后一点都不感觉冷了。”
“来,喝点温酒,暖和一下身子。”张勉从火盆上正温着的酒壶,筛了一杯,然后递给金成,金成双手接过带着温热的酒杯,一口便是饮了下去,热酒穿肠而过,金成顿感全身也变得温热起来,别提有多舒服了。
两人在这马车厢中杯酒交盏,喝得十分痛快,外面又是絮雪纷飞,到处都是一片雪白,等到三壶酒喝完,马嘶一出,蹄声一停,车驾拉住缰绳,转首对张勉他们说道:“少爷,已经到了。”
张勉拉开窗牖,四目相望,只见这熟悉的宫中,正是在华清宫外停了下来,闻听马车声,沉鱼就从寝宫中走了出来迎接。
“咦?少爷,为何这马车厢中有鼾声传出?”沉鱼刚一走近马车,就听到里边传来阵阵鼾声,张勉摇头苦笑,除了那个喝得烂醉的金成,便是没其他人了。
“把他抬出来吧!”张勉命两名家仆,把金成从马车厢中抬了出来,可这家伙睡得可够沉的,不仅没醒,而且还鼾声如雷。
“去,把他放进那里。”张勉指着金成,让仆人把他给抬进兔窝里去,这兔窝是沉鱼闲暇之余摆弄的,里面养了五六只的兔子,当金成躺在兔窝里时,只见他红着脸,带着酒气,醉梦中,怀里抱着一只兔子,不断轻抚着兔毛,嘴里喃喃自语道:“庆阳公主,我……我对你仰慕已久,一见倾心……你,你是否对我……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