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解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圣女因西月国主而变成如今这般,解铃还须系铃人。”
他薄唇微微勾起,带着近乎圣洁慈悲的笑意,“话虽如此,而西月国主不日也会抵达来朝圣,但西月国主到底是一国之君,关乎一国江山社稷,百姓生计,且本身就被魔物所影响,并不是最适合的人选。最适合的人选是……”
他目光在自然不过落在此刻黑眸情绪若寒冰的东方卿身上,“流着西月国国主嫡亲血脉的,西月国的七皇子殿下。”
他微笑,“七皇子殿下,你能解本教圣女身上的魔祸,能救她。救了她……也就是你能救整个西域,救这片土地上所有的人们。”
冠冕堂皇,却,意有所指!
东方卿终于开口,不是为这荒唐而在场的人却无比信服的说法辩解,而是道,“贵教圣女真的需要本宫来救?”
“七皇子不信,可以不救。”圣尊微笑,语气寻常。
哪怕是清冷不轻易动怒如东方卿,这一刻也真正怒了。
他了解眼前的男人,所以他知道,他说让他救,那么,他一定对她下了非自己出手才能救她命不可的狠手!
哪怕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他万分确定,这个男人不会危言耸听,也不会弄虚作假。
这人一定动了真格的!
他一直以为,凌婧在他这里,到底还是有几分情分,到底还是不同的。结果……
他们之间无论有什么过节,都是他们之间的事。这人却这样半点不留念的把自己唯一的徒弟折进来!
对他来说,哪怕是自己唯一的徒弟,也根本无所谓对吗!
他眼眸深处,复杂如无波的古井,让人看不清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