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院首拿过她桌子上的笔墨,唰唰唰开了一张单子,你看这药方可能用?
百里绯月一眼看过去,正合适。
那你为什么不给治?张院首眸中锋利逼人。
百里绯月还没说什么,那个妇人道,太医大人,您这就不懂了。这一般小病,怎么能劳动凌大夫呢。
她就要去拿张院首手中的药方,张院首却没给她。
目光依旧盯着百里绯月,据老夫所知,你这三次唯一接诊过的几位病人,都是大富大贵之家的人。
百里绯月只是笑,所以?
搞那么多噱头,说到底,不过是嫌贫爱富,只给有钱有势的人治病罢了。张院首说着,心底难免还有点可惜。
素衣张了张嘴,你这太医,怎么说话的呢!我们小姐也有完全不收人家诊费的!
小莫在旁边悄然摸了一把冷汗,立刻赞同道,就是,只要有缘,我们凌大夫也会义诊的!太医你不要乱讲!这回春堂刚刚起色了,又被人扣上嫌贫爱富帽子的话,那不是又要凉了!
张院首没理他们的话,他本来也不是来和眼前这位’凌大夫‘过不去。
本来是对这位能治好明明已经是个死人一样的凌九公子的她,心底多少抱着几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后生可畏之感。
但是近来关于她行医的种种,包括她之前为蓉城解蛊看来,这人满肚子功利权欲心。
虽说要盛名,无可厚非。
但她实在做得太过了,把这京都的大夫都当傻子耍不成?
这样的人,哪怕医术再高超,也不过尔尔。
是他高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