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握紧了拳头,“陛下,当时她身边有很多墨衣卫,他们都看见了臣的长相。”
皇帝笑了一声:“你还不如朕了解你那位师妹。若是她知道了你是谁,又岂会如此轻松的将你放过?这些证据,早变成了针对你一个的罪状!”
那人的呼吸开始沉重,他闭上眼。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他先动手,他先去见她,他先开始向皇帝承认自己的过错,他先让这场局中唯一的裁判将他压在负局面。看似主动,实则被动,师妹,你好手段!
“臣,知错。”那人直起身,重重的磕了个头。
皇帝沉着脸,看着地上跪着的那人,手心在那份案卷上摸了摸,摆手,“退下吧。”
那人顿了顿,似乎是想要抬头去看皇帝手中的东西,可最后还是按捺住了,低着头退了出去。
皇帝目光深深的看着他,在殿门合上的那一刻,翻开了手下的案卷,一字一顿的读了下去。在看到有关先皇的字样时,眸色一暗,阅读的速度被再次放慢。
那人出去的时候,碰上了一直守在门外的严安,他顿了顿,抬手与严安作了个揖,“严统领。”
严安淡淡的看着那人额头上的一抹红痕,垂下眼,看着自己腰间的配刀:“令使常与我们宵夜,她总爱说些我们听不懂的东西……”
那人的嘴角一抿,没有接话。
严安笑了起来,“她总爱抢我们的东西吃,可我们依旧觉得她大气。她有句话,我觉得很是在理。”
那人皱眉,语气生硬:“什么话?”
“令使和我们说:有些会死去,只要是做过了,就难免会留下痕迹,只要有痕迹,找到源头并不是难事。”
“严统领这是在劝我吗?”
“随你怎么理解……”严安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并没有与他多说。
那人目光沉沉的看着严安的背影,也甩袖离去。
……
“姑娘来信了,说让我们快些结束。”一名黑衣人拿着一张纸条进来了。
几名站在后头监工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