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看着剑客的脸。
很奇怪的,她知道这个人正经受着怎样的痛苦,同时也知道他根本无所谓。
也许那是因为,他的脸在扭曲抽搐,但眼神却平静如水吧。
那让白公子想起了很久以前的自己。
“我姓白。”
驱除青鸟书带来的痛苦远远胜于它侵蚀身体时的痛苦,后者被同时出现的麻木大大减缓,而前者完全相反,是神经在漫长的麻木之后感受到的第一次刺激,所以格外清晰。
白公子觉得,如果她不用对话分散剑客的注意力,这个人会在剧痛中坚持到一切结束。
她猜对了。
“认识我的人,都叫我白公子。”
一开始,那是因为没人能接受一个女人会有那么强,后来,就变成了人云亦云。白公子从没想过要纠正,毕竟她没有名字,也不在意。
“我叫麦哲伦。”
白公子小心翼翼地按压着麦哲伦的手指,原本凝固的血液已经被药力化开,但受伤的血脉并没有恢复。
“你的名字挺不错。”
白公子心不在焉,她必须极为专注,才能保证不出差错。
然后麦哲伦露出了一个无声的微笑。
“很少有人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