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芳华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跟酿酒似的，又甜又醇，昔日的尖嗓门软下来。
“小祖宗在我旁边，我问问……小祖宗，盛地说跟您讲几句话，可以吗？”
盛一南接过手机。
那边问了安。
“你呢？”
盛地去了一家酒店，想师从一位大厨。
大厨的脾气很怪，一直都让他洗碗洗锅，打打下手。
盛地不是家里的种田主力军，便将力气都使在厨房里。
对这些粗活，一点也没觉得很辛苦。
大厨不传道授业，他也不催。
不是不急，急也没用。
就好比炖汤，大城市很多店铺，为了提高效率，煲汤时开最大的火候，这样子炖出的汤，跟文火炖汤的味道，千差万别。
味道和口感，差了太多层次。
酒店因为有大厨坐镇，客流量很大。
盛地每天要洗碗洗锅，洗得双手打颤。
这模式持续了好几个月，才稍微变好。
后厨还有其他厨师和打下手的副厨，都笑骂他傻子。
“大厨恃才傲物，明显将他当奴才耍，都洗了几个月的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