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的时候,俩货都哭了,皮肉受苦是一回事,精神上的折磨又是另外一回事,这些都不是主要的。
最主要的是......
前方又出现了一座箭台!
“亮子,我们再冲!”
带着哭腔,曹满恶吼一声。
“嗷.......”
带着哭腔,阿亮虎啸一声。
“哐镗镗,哐镗镗......”
不愧是老龙寨的传家宝,生铁锅冲上石刺箭台如同磨盘碾压一般势如破竹,撞得冒头的石刺根根碎裂、石屑满地,一路下来真好比狂风扫落叶,所到之处片瓦不留。
之后的云霄飞锅俩货大致已经熟悉,腾空、滑行、落地、颠大腚,就这么回事。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嘿嘿嘿.....
只是熟悉归熟悉,始终不习惯,哪都不习惯,特别是大腚最不习惯,刚才是火辣辣的生疼,之后是撕裂般的剧痛,现在......
说出来都是满满的心酸和泪水。
生铁锅依旧急速滑行着,都滑溜了这半天的时间,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
问题不在于生铁锅多么能滑行,而是在于这条直插深渊的滑道几乎无穷无尽,没有尽头。
锅里,阿亮靠着曹满,曹满抱着阿亮,老大老二搂一处,人也悲哀是驴也悲哀。
悲哀中曹满百思不得其解,为毛驴子就这么邪乎?一蹄子一个机关,百发百中,没一个遗漏的,什么倒点人油蜡,什么万箭弓弩阵......
现在好,最他娘的刺激,陡坡石刺刺!
三番五次的折腾,一次比一次凶险,这也就是曹满心宽体胖容量大,换个旁人,吓都能吓死,别说活命,魂儿都能吓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