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水壶从老怪身前落下之际,突兀尸爪一伸,把水壶牢牢的抓紧在手中,动作轻巧不说,几乎连点响声都没弄出。
当即曹满张大了嘴巴阿亮拉长了驴脸,俩货鼓着眼珠神色呆滞,老怪接绣球?不,是接水壶,多稀罕,咋不抱石头冲天呢?真是岂有此理!
曹满除了惊讶,更多的还是不舍,不是舍不得水壶,而是舍不得他的罐头。
现在好,没了水壶就要找新的东西代替,还是能弄出响动的东西,响动还不能小,要落地有声铿锵有力的那种,不丢罐头难道丢手电或是电池又或是弹夹吗?
手电必须用来照明,电池是为了补充电量,至于弹夹,曹满身上还挂着一把驳壳枪,这叫双枪无敌手,双枪才够范,单一把手枪,不够气势。
其他东西不是没有,但是不够分量,扔了也白扔,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罐头又要亲手扔掉,曹满肉疼心更疼,疼得肚囊忍不住都要开始打鸣。
算咯,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舍不得罐头射不死老怪,为了小命,就是割肉也不能含糊。
曹满恨气的一咬槽牙,伸手摸向了背包,可手还没摸进包里,对面站立的老怪突然把手一抬,就见半空中一道寒光闪烁而至,顺着曹满和阿亮之间的空隙飞驰而去,好似股小风吹乱了曹满的卷卷毛,吹动了阿亮的卷卷鬃。
啥情况?
俩货对视一眼,都没看清刚才飞驰而过的东西,直到身后传来一阵落地的轰响,随即万箭齐发,千百支弩箭仿若飞蝗蔽日般朝着声响传来的地方飞射过去。
几个眨眼的工夫后,当破空的箭矢声归于宁寂,俩货回头望去,不由得心惊胆寒,远处的地面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弩箭,即便是坚硬的石子路也被射了个千疮百孔,场面何等的震撼。
又是一阵铁链搅动的声响回荡在寂静的蛇道中,墙壁上的石窟窿里,一根根锋利的弩箭再次冒了头,箭尖发出了点点森寒的绿芒。
不等俩货从震撼的一幕中回魂,老怪手里捏着水壶浑身抖动了起来。
好在曹满眼尖,不过眼角的余光一瞥就发现了老怪的意图,当即头皮一阵发麻,寒意顺着脑门顶窜到了尾椎骨,所到之处鸡皮疙瘩乱冒。
这时阿亮也察觉到了,驴鬃当即炸毛,若非有驴舌当舌垫,上下老牙非打响成了一片。
直到现在俩货才明白刚才飞驰过去的是啥东西,正是此前被老怪捏成了铁球的驳壳枪。
看着尸爪里的水壶,曹满冒了小汗阿亮夹紧尾巴,老大靠着老二,老二依偎着老大,嘴苦心更苦。
老怪依旧颤抖着身体,并非发了羊癫疯,而是一种疯狂激动的表现,似乎刚才的万箭齐发引起了它的兴趣,这会儿正兴奋的想要再来一次。
抓着水壶的尸爪渐渐抬高,曹满和阿亮的心也逐渐升高,苦巴巴的四目盯着水壶,眼眶里满满都是泪水。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