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徒从基地内部的小单间里醒来，走到外面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
空气清凉而湿润，风吹的平缓，让人精神一振。
摘了防毒面具的动员兵们在兵营门前整齐围坐，正自顾自地检查装备，保养枪械。
看到王徒到来，纷纷起身，敬礼。
“长官！”
王徒点点头，细致数了一遍，还剩三十九个，且大多带有伤。
他们一身脏的不成样子，大衣破一块，糊一块，血迹斑斑的，狼狈极了。
阵亡的尸体带回来几具，王徒过去看了看，久久沉默。
“找个安静的地方，掩埋了吧。”
他说完，又向士兵们补充一句。
“忙完，你们去庇护所吃饭，上午没别的任务了。”
“遵命！”
整齐的脚步声远去。
自诞生的那一刻起，士兵们的观念里就被灌输了“忠诚”与“无畏”的思想，因此他们并不感到伤感，仅是无条件地服从着命令。
王徒神情漠然地站在基地前方，双手轻轻背在身后。
盯着他们的背影，看了一会，转头进了建造厂。
“以后还会死更多的人，慈不掌兵，自己得尝试……把他们当成一组数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