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沈君兆自然明白。
不能让梁铭死在大雍,甚至不能让梁铭一回六州就出事。
可让梁铭就这么胡作非为一番,再舒舒服服回去,绝无可能。
沈君兆语调正常,但听到雍理耳朵里便又带了点酸气:“陛下与那六州圣子关系甚笃,不如虚与委蛇,诱他入瓮。”
雍理先澄清:“朕与他势不两立,绝无干系,当然子瑜有好计策,朕定会好生配合!”
沈君兆:“不用配合,陛下本色出演即可。”
雍理顿了下:“阿兆。”
沈君兆:“嗯。”
雍理:“我觉得你在骂我。”
沈君兆笑笑。
雍理:“………………”
还真是啊?这已经连‘遮羞布’都不要,明晃晃怼脸上了吗!
元曜帝生气了,赖着不走了:“朕饿了。”
沈君兆看了下天色:“申时过半,不宜用晚膳。”
雍理不要走,随口便是胡说八道:“朕没用午膳。”
沈君兆眉峰又蹙起来了:“怎么又没用午膳?”语气里有了冷意。
雍理才不怕,他还能顺杆往上爬:“得知那金菩像的暗信落到你手里,朕哪里吃得下?”其实是吃完饭才得了信来着。
沈君兆便是眼线再多,也不可能这会儿知道雍理用没用午膳,虽然他已经想让人把皇帝用膳的事专程报给他听了——总不吃饭,身体怎么受得住——但也得有时间吩咐。
只听雍理又说着:“朕不怕别的,就怕你吃醋……咳……是怕你气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