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上官柔所料,没过一刻钟,兰华堂的殿门口便出现了薛连忠慌慌张张的身影。
此时上官柔看着这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有些倒胃口,仿佛今日宴会吃的山珍海味都要呕出来似的。
曾几何时,这个身影也为自己慌张过,那时候母亲还在,自己走路摇摇晃晃,薛连忠担心自己摔倒,紧张的在一边虚虚的扶着。
可是时过境迁,不,其实也不算是时过境迁,当初薛连忠担心自己恐怕也是做个样子,毕竟府中全指着母亲上下打理,这个无能的父亲只会缩在一边贪图享乐。
现如今恐怕也是吧,李氏虽然差着母亲十万八千里,可勉强也算是个管家的好手。只是可惜,上官琪的脑子没有半分遗传到李氏,倒是与薛连忠像了个十成十。
想到这里,上官柔忍不住冷笑起来。
跪在地上的上官琪听到脚步声,回过头去发现是薛连忠来了,连忙委屈的喊了一声“父亲”。
听见上官琪的声音,薛连忠匆匆忙忙的进来,看到上官琪跪在地上,伸手变要去拉她。
院子里的太监们见此,眼疾手快的将薛连忠拉了回来。
薛连忠这才抬起头,看见了上官柔,急急的吼着,质问上官柔:“这是你妹妹啊,你怎么能让她跪在这里?”
上官柔换了个坐姿,倚在椅子的扶手上:“那跪在哪里啊?本宫的兰华堂可没有祠堂。”
薛连忠脸上一阵尴尬:“放肆,你这是跟父亲说话的样子吗?”
上官柔反问道:“那你这是跟本宫说话的样子吗?先国后家的道理,难道父亲不懂吗?本宫现在贵为妃,按国法国公应当先给本宫行礼。”
薛连忠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看着薛连忠哑口无言的样子,上官柔心中愉悦万分,憋的气也吐出了大半:“本宫念在父亲的养育之恩,此次便不再计较了,还请国公下次记得遵守国法,否则就算本宫不计较,也会有人计较的。”
薛连忠的手有些微微颤抖:“你……你这是在威胁我?”
上官柔无奈的摇了摇头:“父亲怎么还是如此天真呢?本宫只是在说事实罢了,父亲也该清醒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