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腹中出声道:“前辈过招,晚辈后生退了去!”
随着他话,左手举起铁拐轻轻一点,一道赤劲向破嗔点去。
这劲道若是点实了,那破嗔岂能还有命在?
黄眉僧没想到他会突然对自己弟子痛下杀手,想要阻挡却是有所不及了。就在此时,同样一指赤劲从身后射来,抵消了段延庆的一阳指劲。
出招的正是段正淳,他拱手道:“阁下是前辈高人,何以出手向晚辈偷袭?未免太失身分了罢!”
这是段延庆第一次见着段正淳,但觉得他长得与保定帝有几分相似,但比起保定帝的威严来,他又更加风流倜傥些许。只是段誉那小子,和他气质相仿,但论起相貌来,却更像自己多一些。
段延庆想着,脸上忍不住浮现了一丝笑容。这笑容在旁人看来自然有些渗人。
段正淳心中奇道,这怪人在笑什么?不知为何,见他望着自己发笑,段正淳莫名觉得有些不爽。
段延庆只是道了声,“你便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明的弟弟,段正淳罢?”
段正淳拱了拱手,只听见段延庆道:“你的武功倒也是不差,只可惜你儿子却是半点都不会。”
段正淳哼了一声道,“犬子自幼好佛,不肯学武功,却是强求不得的。他虽无武学之才,但却有德行,也不失为一位君子。”
段正淳却道:“什么君子?若是道理就完全管用,当年那奸人杨义贞又是如何得逞的?”
他歇了口气,一边和黄眉僧对弈,一边用真气鼓荡腹语道,“不学武功,他日后恐怕要重蹈覆辙,只能徒呼奈何。”
这怪客为何如此说话,这言下之意,却是对自己孩子有几分关切?段正淳早就从段正明处知道了这青袍怪客的身份,他便是失踪多年的延庆太子。
只是这延庆太子突然关心起自己孩子来,这是为何?段正淳风流一世,却只有段誉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捧在手心里,十分宝贝。他自然想不明白其中关节,但又觉得这延庆太子所说并没有错误。
就拿今日之事来说,这段誉手无缚鸡之力。若是发生些许祸患,莫说克敌制胜,就连自保都成问题。
“看来等此事结束后,一定要督促誉儿好好习武。”段正淳心中暗道。
段延庆和黄眉僧比拼内力之际,无暇分心,自然不知自己脚下的土地中却是有三只大地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