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子年愈发疑惑,“哪一半?”
李镜站起身子,直言道:“本官的确怀疑永乐歌舞坊中有人参与了此案,但那人未必是姚夏月,倘若是为了她的话,聂荣不至于漏洞百出。”
“不是为了她,那会是为了谁?”
丰子年一脸的意外,但很快地,他又忍不住开口,“其实不管是为了谁都好,只要那位姑娘没有参与,那她就是无辜的。”
“倘若她没有参与,那聂荣又为何要隐瞒呢?”
李镜反问道:“难道你觉得,以聂荣的头脑,他能一个人干出这么多事情?”
“师父的意思是……”
丰子年的脸色凝重起来,“这背后有人指使?而且指使他的人,还是永乐歌舞坊的人?”
“没错。”
李镜微微一笑,丝毫没有避讳丰子年的猜测,“虽然我还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我知道,对方一定是一个心思十分缜密的人,才能够一次又一次地利用聂荣杀人,还让他将此事推到姚夏月身上。而最可怕的是,就连姚夏月自己,也对这一点深信不疑。倘若事情真的如我所猜测的这样,那这个人无论如何都得被揪出来,不然从今以后,淮县就多灾多难了。”
听到这个,丰子年沉默起来,半天没有说话。
李镜知道,古人很难想象他所说的这件事,因为在医学并不发达的古代,他们还没有反社会人格这一种说法。
拥有这种性格的人,往往会对社会造成很大的危害,他们不仅会想方设法地害人,而且害人的手法完全没有计划性,令人很难预测到他们的动机与目标。
不仅如此,他们害起人来往往不是自己动手,他们习惯于挑唆别人动手,来达到自己心中的目的。
这样的人,不管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的律法上,都很难制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