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守微微点头,亲自将莘冬灵送到了丰子年面前。
当她走进屋子,看见满地刑具时,不由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
丰子年看见她的表情,不禁冷笑起来,“怎么,做了亏心事吗?”
莘冬灵一怔,随即苦笑着走进了房间,“我不明白丰少爷的意思。”
丰子年阴测测地看着她,或许是因为他对莘冬灵从来都没有过好感,所以看着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竟一点也没有心软。
“莘姑娘,聂荣已经招了,说是所有事情都是为了姚夏月而做,不知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什么?!”
莘冬灵一脸的意外,“这……这怎么可能,我从来没听夏月说起过他,他们两个平时也甚少联系,我不信他会为了夏月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你与姚夏月的关系那么亲近,她真的一点也没有提过?”
丰子年眯着双眼,慢悠悠地开口,“还是说,她提过了,你也知道,但却在我面前装不知道?”
莘冬灵皱起了眉头,“不知丰少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隐瞒这种事情,对我有什么好处?”
“倘若聂荣真的喜欢姚夏月的话,根本不会不断地在永乐歌舞坊表演的时候杀人,这样分明只会拉她下水,而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所以,我有理由相信,整件事情是旁人一手策划的,目的是为了隐藏自己,将官府的注意力引到别人身上,对不对?”
听到丰子年的分析,莘冬灵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这么说,整件事情岂不是与夏月无关?那太好了,她终于可以安下心来,不再为死者难过了。”
听见她的话语,丰子年冷笑起来,“此事的确与姚姑娘无关,但不代表与你无关,放眼整个永乐歌舞坊,能让姚姑娘相信聂荣对她有意的,只有你这个亲密好友,你还敢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吗?”
这话出口,莘冬灵微微一怔,接着一脸好笑地摇了摇头,“难怪我总觉得丰少爷今天很生气,原来你怀疑是我指使聂荣杀人,再嫁祸到夏月身上。丰少爷,你不觉得自己的想象力实在太丰富些了吗?放眼整个歌舞坊,与我关系最好的人便是夏月,我若是害人为什么不害别人,非要害自己的姐妹?”
“那就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了。”
丰子年冷笑道:“说不定越亲密的人,你越觉得她该死呢?”
莘冬灵的脸色沉了下来,“无凭无据的事情,还请丰少爷不要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