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香的。
他刚盖上的时候，就闻到了。
是沐浴露的味道。清香又清甜。淡淡的萦绕，仿佛将他包裹在了这股香甜之中，让他的心境都不由自主的发生了点变化。
但是，这个事实，向沼是绝不可能在姜落灵面前承认的。更何况姜落灵这话问的又那么的有深意。
向沼闭着眼，翻了个身，从行动上拒绝搭理她。
他这个举动，让姜落灵越发的肯定，他没有睡着了。
姜落灵骨碌骨碌的往前滚了滚，几乎贴近了向沼的背部，在他耳边轻柔地道：“是沐浴露的香味哦！是不是很好闻？我最喜欢这款沐浴露了。”
向沼身子变得僵硬了起来。
他能感觉到，她离他很近。她说话时喷薄出的热气的余温，还残留在他的耳后，烫进了他的心里。
“这个味道就是我身上的味道哦。”姜落灵又意味深长的补了一句。
向沼继续一动不动的僵硬着身子。
姜落灵从被子里伸出脚，偷偷地溜进了向沼的被子里，在他的小腿上蹭了蹭。
向沼就像受惊的老虎似的，登时转过身，深邃如墨的眼眸沉沉地盯着她。
姜落灵无辜地缩回她的脚：“我就是想当面跟你说声晚安。”
他们的距离很近。向沼甚至能看到她白皙的脸上细细的绒毛，她清亮的鹿眸里盛满的委屈、纯良与眼底那努力掩饰的狡黠。
向沼绷着脸，太阳穴隐隐作痛：“你可以睡了。”
“哦。”姜落灵乖乖的往旁挪了挪，回到她那一边：“老公，你好好睡哦，晚安。”
说完，她还真就闭上了眼。
向沼盯着她看了一会，不相信她会真的这么安分的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