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樵几次对他说,你一定要注意睡眠时间。
jon专门做脊髓手术,神经外科病人全部交给了其他教授,神经外科有32个教授、主任医师,jon抽出身来专门负责脊髓外科。
宋百年也抽身出来了。
脊髓外科60多张床位,jon作为主力,不累是不可能的。
jon对于刘牧樵的关心,只是含糊地回答,“没事,没事,我精神好得很。”
不过,明天的手术可能需要推迟了。
因为,这只头颅移植的蟾蜍要是明早还不死,jon就不得不推迟一台脊髓手术,他要留下来观察蟾蜍。
jon喝着咖啡,眼睛一动不动看着蟾蜍。它还活着,没有衰竭的表现。
3个小时过去了。
jon拨通了助手的电话,一名叫余伟的副主任医生,“明天上午的手术取消,就说我身体不好,明天早晨我也不会来查房。”
余伟睡得正香,接到电话之后,又给病房打了一个电话,取消明早的手术。
余伟是神经外科的副主任医生,他跟着jon专攻神经吻合术。他也是一个神经外科的博士,从沪市医科大学毕业,在沪市医科大学神经精神医院工作了几年,去年跳槽来到安泰医院。
他是jon挑选的,也是jon名副其实的徒弟。
病房值班的医生接到电话之后,又通知患者家属,手术推迟,接着又通知手术室取消手术。
一台手术取消,惊动的人多达30多个,需要重新安排工作的人就更多。因为,一台手术取消,就预示着另一台手术要紧急启动。
手术室非常繁忙,一台接一台,几乎没有什么空档期——除非到了消毒的时间。
随便算一下,jon的一个电话,搅乱了32个人明天的工作程序,还不包括患者家属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