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四海觉得很冤。我们怎么成了互殴呢?你们这不是明明偏袒刘牧樵吗?
“当然是互殴啦!你们自己的视频!”
“我们?我们的视频是我和刘牧樵互殴?”
“对的,你拳打脚踢,刘牧樵倒是只抓住了你的衣领。”
“我草你马!我被刘牧樵拎着,这叫互殴?我告你们徇私枉法!”
“你不服是不?我把视频放一截给你看……你看,你手下的几个男的,围殴一个女的,你这不叫互殴,叫什么?难道叫你们攻击一个女的?”
谭四海哑了。
这……就麻烦了,手下几个人围攻夕羽,这是铁证啊。
“谭局,我跟你说,刘牧樵到你们局里,最多就是互殴,谈不上抗法,这是我的——我们的看法。你要说我们偏袒谁,你可以告我们。”
谭四海一身冰冷的。
告他们?
他不敢。
谭四海工作几十年了,横冲直闯,对被执法单位,经常是毫不留情,被检查的单位见到他大气都不敢出,他早就习惯了这种氛围,也塑造了他的性格、作风。
他检查安泰医院也不是第一次了,过去,他们都是很配合的,不敢随便反驳。
他对别人从来没有“怕”字,人家只有怕他的。唯一除外的是,对干警,他不敢随便得罪。
刚才激动说了他们徇私枉法已经是后悔不及了,现在人家反逼他告他们,他只好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