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满观察一番说:“娘,这五人里第一个手很细嫩,指肚微有薄茧应该是做惯了针线活,剩下几人手上都有茧子应该是做粗活的,最后一人手指甲里都是黑泥,这个女儿不太喜欢。”
“嗯,你说的都对。第一个人眼光清正,是个可用的。但是咱们小户人家专门养一个针线的不划算。中间两个作为粗使还算合适,后两个没经过调教,不合用。”
“求求您,买了我吧,什么粗活我都愿意做。”第一个丫鬟跪下来,苦苦哀求道。
孙小满看她眼泪糊了一脸,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卖身?”
“奴婢母亲病重,急需银子抓药,可是药太贵需要三十两,奴婢原是在针线房签了年契的,可是这点工钱太少了,所以奴婢想卖了自己,求求您买了奴婢,奴婢做什么都愿意啊!”
牙婆撇嘴说:“平丫头,一般你这样子也就能卖二十两,我也不能欺瞒主顾。要我说,你模样长得也好,不如给人当个小妾。”
“大娘,那人虽然肯出三十两,可是他前头已经死了三个小妾……”平丫头哭着道。
“夫人,您若是能买下平儿,我也愿意签下卖身契!”一个不到二十的魁梧青年走进来,跪下说道。
“大牛,你别傻了,你会武功当个镖师多好。”平儿推着他让青年赶紧离开。
“我不走,你在哪我就在哪。我走镖一年也攒不下几两银子,都是我没用,还得让你在这里卖身。只要人能买下咱俩,你娘就有治病的银子了。夫人,看看我什么活儿都会干,求您买下我吧。”青年跪在地上恳求着孙小满。
“你愿意签死契?”孙小满问青年。
“我愿意,我大牛无父无母,只有平儿对我好,只要你让我和平儿在一起,我愿意签死契。”
“你都会些什么?”秦嬷嬷问。
“我之前在镖局当镖师,会武。家里的粗活也都会做,字也识些。”大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