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逢春心里头也着急!
他最近可是能忍就忍了,能让也就让了。甚至于,有关总兵府的一切事项,他都尽可能地向着叶富的角度去考虑,生怕一不小心惹急了这条疯狗。
可谁知道?千防万防,最终还是没有能够防得住。
这一次,借着作战清理内奸的名义,叶富堂而皇之的把手伸进了巡抚衙门。
纪逢春是忍无可忍,却也还是需要再忍一忍。
他觉得自己已经让步得够多了,可偏偏叶富还要步步相逼。
就好比是贪玩的孩子撩动皮筋一样,非要试一试这根皮筋的最大忍耐度是多少。不被弹一下手指,那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有很多次,纪逢春甚至觉得挂冠远去,都比在这里受气要强得多。
但仔细一想,挂冠却也没有那么简单的。叶富这边儿只要稍稍的动一动手脚,他纪逢春当晚就要身首异处。
更何况,朝中,纪逢春的派系如今处于劣势,反倒是叶富依靠的阉党,隐隐有技压群雄的意思。
这种时候二人相斗,纪逢春是没有半分的胜算的。
他叹了口气,对王致说道:“罢了,就随他去吧!只要不犯到你我的头上,就由着他去也就是了。”
王致是个较真儿的人,他当即拧着眉毛道:“大人,这怎么能行!巡抚衙门顶用的人本来就少,如今又少去了一部分,根本就不敷使用啊!今后的事情,咱们可怎么办?”
纪逢春强笑一声,“还能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总归是有办法的吧?”
王致不得已得说道:“大人,不会有办法了!现如今不止是军政局找麻烦,就是叶富的参军室也在找我们的麻烦!他们说什么,为了抵御鞑子,要坚壁清野。要求巡抚衙门配合,将军堡外村落中居住的百姓一律迁移到军堡之内。我们得用的人都被军政局扣下了,如何配合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