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高卓这一介书生,却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汪禄被杀,叶富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把人头悬挂在城墙上,不是叶富首肯,光有许高卓的命令也不可能做到。
因此,基本上是叶富借着许高卓手中的刀,杀死了汪禄。
许高卓对此心知肚明,但表面上的表示还是要做的。
吩咐罢了,得知人头已经挂上,许高卓便转去了叶富的签押房。
签押房内,叶富正仰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许高卓一进屋,不待马登龙从后掩门,便已经跪倒在地。
“大帅,学生愧对大帅!”
叶富眼珠微微转了转,“什么?”
许高卓叩头道:“学生擅作主张,一时义愤,斩杀来使,悬头曝尸,怕是必定会给大帅添麻烦的。”
叶富淡淡地哼了一声,“罢了,许先生,且起身吧。你若是不小心做错了事,来我这儿请罪认错倒是情有可原。可你许先生不会!你做错事,都是故意的。既然是故意,又何谈做错呢?想必有你的道理吧?”
许高卓听了叶富的话,也知道他是确实不想计较,当即一笑,起身坐了下来,对叶富说道:“早知道大帅宽宏,必定不会与学生计较。否则,学生怎敢擅作主张?”
叶富只挑眉一笑,问道:“说说吧,你心中是如何设想的?”
许高卓这才解释,“回大帅的话,以学生之见,正如大帅所说,公理永远在大炮的射程之内。鞑子在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却希求在谈判桌上弄到手,自然是不可能的!别说我险山镇如今兵强马壮,便算是之前,却也不会叫他白白的占了便宜去。杀他个来使又如何?难道鞑酋努尔哈赤还真的敢跟咱们硬碰硬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