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话他自然是不会说的。
“大帅,您说得甚是。卑职现在无论有什么事情,都要找王经历,还有新近发现的那位也颇有大才的举人许先生参详参详。谈论之下,总是能有颇多收益。这讲武学堂便是他们跟卑职提议所建的。如今看来,已经初有成效。只是,卑职一直觉得,这应该和大帅您报备一下。若是能够得到您的支持,那就更好了。”
“哈哈,你这么说,我若是不支持你,不是显得我气量狭小?”熊廷弼大笑几声,对叶富说道,“好吧,你说吧,要我如何支持你?”
不知不觉的,熊廷弼在叶富面前,已经不再是摆架子的自称‘本官’,也不再称‘熊某’,而是直接称‘我’。两者关系拉近,这结果着实让叶富十分满意。
他说道:“卑职的确有需要大帅支持的地方,最紧迫的,就是卑职手下缺乏人才啊!整个讲武学堂,全由许先生一人勉力支撑,实在是太累了。若是能多几个,哪怕是帮许先生誉写文案,那也是好的啊!”
“哦,我明白了。”熊廷弼说道,“你这是先要兵械,又要兵源,现在又跟我要练兵的教员?好你个叶富!这些我若是都能给你,你这宽甸防线,怕不就是真的该要固若金汤了吗?”
叶富低着头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熊廷弼的判决。
半晌过后,熊廷弼终于说道:“好吧,我暂且不否定你的这三则困难。你刚刚不是说,新建讲武学堂已经开学了吗?正好,现在大概也快要到晚饭时间了。我们就去你那个学堂看上一看,若是让我满意,我答应你也是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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叆阳讲武学堂选址就在堡城内,距离署衙并不远。
叶富陪着熊廷弼步行穿过堡城内的街巷,走了不过一刻钟多一些的时间,就到了大门口。
站在门前,迎面两个门柱上的一副对联便吸引了熊廷弼的眼睛。
“这字很不错啊!”熊廷弼评价道,“刚柔并济,缓急相合,看上去就有根骨、精神!这是何人所书?哎,叶守备,你可别说是你写的。不是本官瞧不起你,而是武夫与文人本身有差别。本官听闻你是神箭手,臂力、腕力必然过人,这字虽然也有刚劲在内,但并不似是你这武夫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