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春花拉住她的手,放在掌心拍了拍,低声劝慰:“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你师父离去的最后一刻,把牌子和小白扔出来,就是期望你能成为一个称职的守护者。”
沈沐曦看了眼手里的玉牌,摸着上面三个拢起的古体字,情绪不高地说:“师娘,这个牌子一点都不好。”
谷春花拿起玉牌翻到背面,摸了摸后面的玉痕,淡淡地说:
“确实一点都不好,表面光鲜亮丽,实则遍体鳞伤。你师父当年一直想把玉牌拿去换酒喝……”
说到这,她的脑海里回忆起当年虚空子抱怨这牌子的画面,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早知今日,她宁愿他把牌子拿去换酒喝。
“你师父不喜欢这块玉牌,他说守护者的身份不是一块玉能代表的。”
她的眼眶微红,仰头看向房顶,过了良久才哑声说:“但这世间又有几个人明白?”
世人皆逐利,有人糊涂,有人清醒。
糊涂的人只看到利字前面的荣华富贵,却不知利字后面是把刀。
这世间清醒的人太少了……
突然——
她的手凉了一下,转头看去,就见沈沐曦已将玉牌塞进了明虎手里。
她的表情很平淡,抬手摸着他的头,“努力变强,配上这三个字。”
谷春花的身子顿住了,不敢相信地看着她,“曦丫头……”
沈沐曦继续道:“师兄的话不要放在心上,你和他们不一样。”
“师姐……”明虎拿着玉牌,有些不知所措,怯怯地看她。
“要成为师父那样的人。以后多听师娘和师伯的教诲。”
明虎眼里黯淡的光似乎变亮一些。
谷春花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