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文俊,她娘可不好糊弄,真没事的话别人也不可能赔那么多银子。
眼瞅着离家越来越近,文墨也忐忑起来,能怎么说?瞒不住就只能实话实说。
“先这么跟她说,不行的话再跟她说实话,只要瞒着爹就好了,爹如果知道了不晓得有多难过呢!”
“闺女啊,还瞒着啥呢?爹都听见了。”
文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突然开口吓了文墨一大跳。
文成看起来很不好,嘴唇苍白干裂,脸色也难看的很,神情很是萎靡,一点精神都没有。
他听见了儿子和闺女的话,明白自己的手是废了。
其实手被架子砸住的那一刻他心里就有数,这手只怕是保不住了,还有腿,不知道还能不能走……
文墨见她爹醒了是又喜又惊,欢喜的是她爹终于醒过来了,惊得也是她爹竟然在这个时候醒过来了还听见了她和哥哥们的对话。
“爹,你醒了,要不要先喝口水?咱们马上就到家了。”
文墨把马车上厉泽准备的水囊打开凑到她爹跟前,文成却摇了摇头说不喝,只是他嘴唇干的厉害,文墨只好打湿了帕子帮他润了润。
“墨丫头,你莫要那么紧张,爹没事也没你想的那般脆弱,你跟爹说实话是不是爹的手和腿都残废了?”
文成开口声音沙哑的问着文墨。
文墨眼睛酸涩的厉害,苦涩的对着他笑了笑说:“爹想啥呢?您的腿只是皮外伤好好地养着以后一点事儿都没有,不要自己吓唬自己,手上的伤虽然严重了点,但是大夫说了,只要这几个月好好养着不乱动,也会慢慢的好起来。”
父女俩说了一路,大多是文墨在说,文成默不作声的听着。